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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tale】voice——【短篇完结,审判组,蜂蜜番茄】

Voice

 

※CP:审判组,US!Papyrus X UT!Sans

※私设多,请勿深究

※短篇,正剧向

 

=====

 

  时间停滞。

  他的世界一片无声。

 

  Papyrus将手伸到口袋里时摸了个空,里面即没塞半空的蜂蜜瓶子,也没装只剩几根烟屁股的烟盒。烦躁地伸出手挠着脑壳,坚硬的骨面相互摩擦发出一阵阵令人不悦的噪音,徒然给这片清冷的雪景增添几分寂寥。

  没带任何消遣的东西出来绝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这又会是个非常枯燥难熬的午后。

  这么想着,却不自觉低头将视线移向坐在身边的小个儿骷髅,因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的缘故,头顶积了一团白雪,让他活像个被顽皮孩子们强行套上外套的雪人。

  这一定是个花费了不少心思堆出来的雪人,那黑黢黢的眼眶中唯一一点莹白的光同样盯向遥远阴沉的天空,就像papyrus曾经多次走到地上所见到的繁星一般明亮。

  然后明星毫无预兆化为流星转瞬即逝,随着眨眼一个简单的动作,轻易地逃离到无人能及的天际。

  就像往日他手里点燃的半支烟,在没法说明白到底是强还是弱的风雪中忽明忽暗,一个愣神便掉进雪坑了,冒出一丝青烟,熄灭。

 

  “伙计,今天打算吃什么?”

 

  Papyrus开口问旁边的雪人,在一片无声中再次意识到他这举动毫无意义,毕竟这家伙要是真的若无其事回了一句“墨西哥卷”那才是最惊恐。

  装雪人的家伙异常敬业,连点反应都不给,只是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让头顶那一坨雪甩掉,等着那圆润的脑壳上重新堆起另一个造型相似的雪馒头。

 

  冰冷,疏远,无声。

  宛若早已死去的空壳。

  这话说的可能不准确,骷髅从正经生物学角度来讲本就是失去了生命重量的躯壳,自然没得生死之差。

  

  “行吧,如果你没意见,咱们今天还是在muffet解决。”Papyrus应对自如地起身,拍了两下屁股上沾着的雪花。

  矮个儿骷髅总算有了反应,抬起头看过来,一张从未变过笑嘻嘻的脸,黑洞洞眼瞳中的白仁毫无闪烁,这是从最开始就留给papyrus的唯一印象。

 

  

  Papyrus觉得跟自家可爱的兄弟相比,自己不能称得上是个好骨头,但也绝对不坏。或者说,还没坏到骨子里?

  他随遇而安,天天睡在旋转着垃圾风暴的房间内,没什么独特的不良嗜好……嗜烟成瘾也许勉强算做一条。Blue一副长兄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问他是不是终有一天愿意跟袜子荣辱与共。

  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并背对着气急败坏直跺脚的blue笑得前仰后合。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混蛋,是因为一个不会成规口头约定而对化为灰尘的雪铁龙视若无睹开始。然后在无数次的重复中连肋骨上残留下的疼痛都麻痹后又一次醒来,躺在床上抽起了烟。门外回荡的是blue踏在地板上急促的足音,接着伴随着那句“PAPY!!!!你个懒骨头该起床了!”。

  在一片迷蒙的烟雾中,他盯着苍白的天花板想。

 

  我大概已经死了。

 

  Papyrus觉得自己应该还算个好骨头,虽然只是在包裹着胆小如鼠骨髓的骨面上镀了那么一层逍遥自在,就能适时地将一切推给懒惰这极好的理由上。但他确实遵守了一次次的约定,无论是最后定格在眼眶中的是逐渐西沉的暮色,还是刺目的金红交织,都只是叼着烟站在了该站的位置上。

  最后一次站在那的时候,papyrus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兄弟,认识的人都说他俩找不到一丝儿相像的地方。这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他也有那个自觉,只不过在此刻倒是突然找到了相像的地方。

  像这样站在最后,阻拦着未知的危机,战斗到死,成为英雄?

  hey,他宁愿尼古丁中毒肺癌死在床上。

  这么想着,下一次依旧站在相同的位置上,甚至会希望能够记住这些不只有他一个,哪怕被唾弃谩骂也好,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受虐狂。

 

  然后地下世界再次寂静,只剩下了他跟那常年将自己关在城堡内部的女王。

  与那位离家出走在废墟深居简出的毛茸茸老好先生相比,他跟那位女王的交际实在不多,哪怕每次都吊儿郎当地站在回廊前,真正碰面说上话的次数零零碎碎加起来,还不超过五根手骨。

  那位强大的女王或许早就感知到外面究竟什么状况,但却一直没有主动站出来,如今全地底只剩下两只怪物也没能牵动她的神经,倒是蜗居在王宫内彻底没了动静。

 

  Papyrus靠在柱子上嗤嗤地笑,从某种程度上这分居多年的两口子还真是有意思,不想直面现实的方式都选择得一模一样……

  他也不能笑话谁就是了。

 

  这次的人类很奇怪,跟他象征性地打了两次后便,留了一个地底的寂静再也看不到影子,也没有见丝毫转机。

  整个世界陷入了冰封的隆冬,连热域常年不断几近扰民的蒸汽嗡鸣都消失得一干二净,papyrus在屋子里没白天没黑夜地窝了几天总算爬起来漫无目的地到处闲逛,还是觉得太过安静了。

  太阳都没有的地下若连声音都没了,是不是太无趣了?

  挺稀奇的状况。

  稀奇,却也乏味。

 

  Papyrus在muffet的厨房里翻了点漫不经心地啃,跨出门的脚步绕了一圈又缩了回来,在衣兜里扣了半天翻出几个硬币丢到了那空无一人的吧台上,想着要是那爱财如命的女老板在的话,估计五只眼睛可以将他这骷髅架子多盯出几个窟窿来。

  在老朋友的店内买东西不赊账这种事儿还真就不像是他做的,今天这心血来潮更是没啥意义,那为什么要做?他貌似不是好事之人来着……

 

  年纪大了所有有点怕寂寞?

  papyrus当然不否认,他还是挺享受blue每天在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的聒噪。

  

  嘴里的东西还没嚼干净,手中的半个汉堡却掉了,中途蹭着裤脚弄脏了大片布料。他第一次看见这矮个儿骷髅的时候瞬间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家小兄弟在哪换了套邋遢的衣服疯够了总算跑回来了。

  他对papyrus微笑,又或者说摆着一张笑容扑克脸,半抬着头不动不摇地看过来,整个人散发着冬雪的色彩。

 

  褪去错觉后铺天盖地而来的皆是违和感,papyrus问他“你是谁”,对方没有回答,于是他抬手几道亮橙色的擦着那蓝色的外套刺了过去,有一根甚至贴着干净的颈骨飞过,致命的位置,若不是控制了轨迹,估计这家伙现在将身首分离。

  对待不知名的危机就要先发制人,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但在这小骷髅身上试过后,papyrus立刻就后悔了。

 

  没反应。

  连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好像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孩童般的玩笑。

 

  于是他收起所有警惕,叹了口气垂下眼睛与这来路不明的家伙擦肩而过,很快就听到身后传来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意料之中还是预料之外,papyrus感受着跟在身后的气息,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起回了家。

 

  似乎他们认识了很久的样子,完全没有最初的生疏与纠葛,或者说单口相声也根本没法发生口角。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新来的小骷髅佝偻着背慢悠悠地满屋乱晃,伸出手指将碗架内的锅碗瓢盆儿挨个敲了一遍后,吹掉了指尖上沾着的灰尘。

  那只手长得小巧精致,看起来还挺稀罕人。Papyrus这样想着,就见对方转过头来,兀自对视,在光线阴暗的房间内,仿佛一瞬间暴露了内心。

  率先撇开视线,papyrus拍了拍自己坐着的沙发,“这个家只有两个卧室,我兄弟的房间未经允许还是别进为好,你可以睡这个沙发,或者跟我凑合凑合?”

 

  那天晚上,雪镇下了一整夜的暴雪。

  每当这个家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下雪的夜晚总是非常难熬。骷髅没皮肤,他却觉得冷。但那天晚上他意外睡得挺舒服,甚至做了个令人怀念的美梦。

  他的小兄弟在厨房里叮叮当当折腾个不停,有些烧焦的味道随着那风一样的影子一同冲了进来,连房间内垃圾旋风的势头都比不过。直球一样撞到了怀里,嘻嘻哈哈地滚成一团,暖呼呼地窝在了一起。

 

  醒来的时候怀里多了另外一个骨头,形似跟blue极其相似,但他不至于迷糊到认错人。隐约想起昨晚有人霸占了他床的另外半边,恍恍惚惚以为多了个终于跟自己性格相似的兄弟。

  兄弟那还不至于。

  Papyrus想着,毕竟他连对方叫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你是谁?从哪里来?家里还有其他人在么?过着怎样的生活?为什么会孤身来到这里?又为什么主动跟着他回家?

 

  或深或浅的问题罗列了一大堆,甚至让papyrus忘记了作为见面没多久的陌生人问这么多谁都会厌烦,他只当是捡了个半旧的抱枕,大小适中抱在怀里正好,非常适合常年冰寒的雪镇,又不会训斥他贪睡赖床袜子乱丢。

  而对于这些疑问,那位抱枕同志只是翻了个身,毫不客气将大半的被子卷到身上继续呼呼大睡,似乎比他还要慵懒百倍。

 

  梦里blue的影子跟这面向相似的家伙差距越来越大,不是兄弟的事实让人失落,骨子里依旧是白雪的冰寒与空洞的寂静,饱满的热情与欢快的氛围不能拼凑到现实的清冷上,他有些难过。

 

  难过?

  ……难过啊……

 

  Papyrus伸出手去,将那用被子堆起的团子整个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眼眶有些酸涩潮湿,出口的话颤音没能完全收住。

  

  “伙计,我有点难过。”

 

  隔着被子说出这句话,他想,这家伙也许会嘲笑他吧。

  如果立场调换过来,papyrus是绝对会毫不客气地指着对方的鼻甲骨放声大笑,笑到让对方恼羞成怒再也不会被这点事情忧伤。

  可是没有,怀里的家伙尽职尽责地履行着抱枕的工作,任由那双手臂越勒越紧。

 

  我似乎还没有死。

 

  听着外面细微雪落的声音,papyrus轻笑着,重新堕入梦境,欣然接受梦中的美好。

 

  生活时间久了,哪怕向来没有语言的交流,也学会了如何融洽。哪怕那张脸除了坏死一样的笑容外没有别的,papyrus现在也能看出点其他意思了。

  他对他微笑,四目相对,干巴巴地眨眼。不知何时一三五二四六的轮替做饭,周日一起坐在muffet做贼一样偷偷喝几杯,默默将双人份的账单记成一个,papyrus笑得恶劣,突然想看看视财如命的老板会不会将他俩从废墟门口追杀到女王城堡下的那片花园儿里。

  同居的骷髅做饭手艺比blue好了太多,蛋派考得相当不错,意大利面也特别上手。最大的问题就是懒,勤快了做出的东西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要是懒了,一碗过水面浇点番茄酱就把你对付了。

  

  当然,他随便对付人家的时候也不少,自然没法发表不满。

 

  过了几个月后,papyrus突然觉得他俩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兄弟,反倒像是undyne喜欢的泡沫剧内作为配角的熟年夫妻。那怕每日无聊的琐碎重复,温白开水的气息,只不过偶尔镜头划过落在他们身上,却没能在单调中追寻到寂寞。

  这话他那天不知哪根筋搭错,对坐在桌子对面依旧未知姓名的另一位骷髅提起,在桌子下面立刻就被踹了一脚,小腿骨一路麻到大腿骨根,要不是素质好papyrus都想倒在地上抱腿干嚎,碰他一辈子的瓷儿。

  不说话的家伙那是唯一一次做出最激烈的举动,饶是papyrus在一边再怎么煽风点火似乎也没翻起多大的风浪来。

  

  无聊地日子他们一起坐在雪堆里发呆,冷了就坐得更近一些,虽说大部分时间都近得不能再近。有一次papyrus将他堆在了自己怀里,下巴杵在那颗脑袋上,絮絮叨叨地聊起他的小兄弟来。

 

  “SANS他啊……”

 

  这么一提,papyrus在细微的生疏中惊觉,他已经有很久一段日子没有将这个名字说出口了。怀里的身体被雪染得冰凉,却没有对这个姿势抱怨不满,安静地听着papyrus宛若酒鬼般难得话唠,在讲到blue对他在袜子上贴满了回复标签却就是不回收时暴躁跺脚时,他听到了压低的笑声。

  小骷髅窝在他的怀里,加深的笑脸在雪中斑驳,干涩的声音,被雪融化的眼眶。那笑声越来越大,宛若热域聒噪的发动机隆隆作响震撼灵魂。

  Papyrus一把将他重新搂进怀里,笑声被挤得戛然而止,然后毫不犹豫更大力地抱了回来。越来越紧,越来越紧,脑袋里装进混乱的浆糊,无声的暗流在彼此黑洞洞的眼眶中流淌。

 

  那天他又做梦了。

  场景不是家而是雪镇,梦里没有他的兄弟,却多了个个头差不多的不语骷髅。

  他们像往日那样并排深一脚浅一脚趟过大雪,拉开muffet的大门继续混吃混喝。Papyrus依旧一反常态变身话唠说着他冷到骨子里的单口相声,对面那白色的眼仁认真地盯着他,然后嘿嘿地眯眼笑着。

 

  “papyrus。”对方这么叫他,于是他也点了点头,回了一句。

 

  “——”

 

  梦醒了,与每个清晨一样,各自霸占着另一半床铺,争抢着潮湿的被褥,只不过连通被单一起卷进了怀里,竭尽全力地拥抱。

  着魔一般papyrus低下头去用前齿轻轻碰了一下眼前圆圆的脑壳,觉得名为孤单的感情不知何时已经远去。

  谁也不过分地踏入,谁也不轻易伤害,谁也不能断定舍弃。

  相依为命能用来形容他们吗?

  Papyrus不太清楚,但觉得总比一个人要好太多。

 

  停滞的时间在半年后突然轮转,久违地被啪嗒啪嗒吵闹的足音唤醒,papyrus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唤了一声“伙计?”,便在窗边发现了要找的人。

  他直勾勾地看着窗外,仿佛被什么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正笑着想问雪镇是突然春暖花开了还是怎么的,竟然看得如此入神,大门对面却传来了急促有力的敲门声,专属于blue充满活力的声音如雷贯耳。

 

  “PAPY!!!已经是中午了!你到底要赖床到什么时候!!!!万一有人类经过怎么办!?”

 

  没有哪次比这次重逢更加漫长,也没有哪次重逢比这次更让他震惊。Papyrus将视线在小骷髅与房门之间转了半天,这才在对方好整以暇的目光中,拖着脚步打开了房门。

  Blue气鼓鼓的脸瞬间映入眼眶,见到他打开门不满的掐腰开始新一轮的说教,习惯的就像昨晚他还安稳的顺在隔壁,今天一早自然地来叫醒这日常赖床的兄弟。

  窗外雪镇居民熙熙攘攘的声音终于传入耳际,所有的一切,在此轮转。

 

  重新开始了。

  又一次机会,又一次生机。

 

  “Okay,okay别生气,我这不是醒了,对了,sans,给你介绍个人认识。”回过神的papyrus立刻找回了作为一个懒散兄长的作风,侧过身指向窗口。

 

  “恩?你是不是又睡糊涂了!谁都不在!好啦这不是你赖床的借口!!!”

 

  Papyrus独自一个骨躺在有些宽阔的单人床上,突然意识到这张床的半边被另一个骨头霸占了将近半年之久,留下了足够的印记。

  刚刚入夜窗外还真实地传来路人们交谈的声音,还不是睡觉的时间,但他向来随时随地都能打瞌睡,所以并不是特别在意。

  如今他偶尔会在梦里梦见那个完全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存在的矮个儿骷髅,他独身一人双手插在淡蓝色外套的衣兜里,站在鹅毛大雪中扬着并不让人亲近的笑模样,平静地看过来。

 

  多少次开口,又将声音吞了回去,然后看着他转过身去,消失了踪影。

 

  Papyrus又掏出烟来点了一根,冷不防被抢了一口,咂了咂嘴。

 

  “问过名字就好了。”

 

  时间流淌。

  他的世界,依旧静默无声。

 

——FIN


简单设定就是,GE的sans去了GE的老烟枪身边取暖,但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终要分离,那边不要深交,所以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我不会说本来设定是说了话后sans就要强行从这个世界被丢出去,所以才一直沉默,但后来想想解说太麻烦了,那就干脆……【喂,太随便了这个人】

总归我就是想写他俩在一起的感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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